晚上回到家,心情很好,因为昨晚有个同学打电话给慧儿,告诉她语文成绩是班里第一,想知道三大科统考会不会有进步,会不会提高名次,让班主任把座位往前调。毕竟坐最后一排不是长久之计。
慧儿回来后,观察她的心情。她既不快乐也不悲伤。她看不出考试是好是坏。她不得不直接问她周四的考试成绩出来了没有。“嗯,只有英语出来了,其他的没出来。”“哦,英语多少钱?”“不太好,89分。”“89分?”我突然觉得很惊讶,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满分100分”,慧儿解释,“满分100分,89分不算高,89分有多少?”“老师没说排名,但是从高到低读的学生大概有20个左右。”“有30名学生。怎么了?你的英语从来没有这么差。”慧儿的馅饼和不赞同让我有点生气。没想到一门好学科会一下子退步这么多。我有一丝不安。我以为数学已经从期末一次退步到30多个学生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难以释怀。尤其是看到慧儿一副满不在乎的状态,让我很生气。如果她有点难过或者愧疚,我可能会安慰她是无心之失,但她就是这么冷漠,让我觉得她的态度不端正。
我已经把火扑灭一段时间了。先说吃饭。在吃饭的过程中,两人和平交流,但也聊了很多学习的事情。慧儿的一些话真的让我很担心,比如我觉得我没有被父母理解,我觉得我在努力学数学,但我还是讨厌数学,我觉得人为什么要努力学习,追求名利。我只想安全简单的过一辈子。我还说,妈,你学生时代,一直是数学课代表,根本听不懂我的感受。总之,话不是很投机,但是没有冲突。
晚饭后,慧儿开始写作业,以为她有一阵子没看慧儿的作业完成了。所以我提议看看她最近各门课老师批改作业的情况。慧儿有点不高兴(我感觉她有点躲躲闪闪,我也有这种心态的问题。为什么父母总是不敢正常看作业?),生气的说“要不要我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让你翻个身?”虽然这让我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很有礼貌的说:“不用了,看看数学和英语就好了。”慧儿开始在书包里找作业。我坐在她旁边,看到一张有分数的纸。我说:“这是什么纸?”慧儿拿出来递给我。我一看,是一张标有“85”的物理试卷。我问慧儿:“这是上周考试的物理吗?”慧儿接过来,看了看,扔在桌子上说:“好久不见了。”听到这里,我有点生气。“上周四,我问你物理结果出来了没有。你说,没有,周五我没问。今天,就星期一,你又说,好久不见了。结果什么时候出来的?是不是经常放学考试回来不说,说老师没改卷子,老师丢了?”“我们学校有这么多考试,我都记不清了。”慧儿反驳道:“你说什么?你上周说没有考试,语文/英语到现在还没考,物理考了两次,数学没考几次。现在你说这么多考试,是经常在学校考试回来,还是没有考试?”慧儿前后矛盾的话让我很生气。慧儿不理我,坐回办公桌,开始写英文论文。她下手很重,一个个写ABCD答案。她迫不及待地想戳破这张纸。我看得出她在看我。
看到慧儿有作业要写,我担心会浪费她的时间,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发自内心的跟她说了几句,然后走出了她的房间。没想到,我一离开门框,慧儿就起来把门关得很厉害。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这证明她有多恨我。当我听到这个巨大的噪音时,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默默地站在门外,默默流泪,难受得像个圆锥体。后来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了很多我和慧儿今天晚上聊的事情。我知道短时间内再沟通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写了下面这封信给慧儿,希望她能在睡觉前看到。
慧儿:当我再一次把我的肺腑之言告诉你,而你为了表达你的厌烦而恶意关门的时候,我又一次被你伤害,无数次在心里为你升起希望。
谁不是从青春走来的,谁的心里不是千疮百孔的,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是悲伤、忧郁、悲观的,总觉得孤独,这是谁也无法理解的。我太了解这种感觉和这种心情了,因为我曾经就是这样一个多愁善感,自恋又自怜的女孩!这是世界上大部分女生都会有的青春期,从你十二岁蔓延到你二十多岁,甚至到你结婚生子做妈妈!
作为母亲,我有责任。我会担心你的安全,你的健康,你的成就,你的品质,你的朋友,你的生活,社会,还有别人的认知。这种担心会转化为我一遍又一遍的唠叨、说教、劝说,让人觉得厌恶、厌烦。
其实你知道有多少次我真的想放弃对你的责任,放过你,不再做一个让你怨恨和鄙视的妈妈,不再整天盯着你,担心你,担心你,担心你的焦虑,默默哭泣,放弃做妈妈的责任。
但是,我可以吗?可以吗?我能承受因为没有完成责任而有一天面对无法忍受的结果吗?如果有一天你没有成为一个优秀、诚实、快乐的人,问我:“你为什么不在乎你?”“为什么不在你没有是非观念的时候给你检查,很难正确判断和正确选择?”我该如何回答「为什么生了你却没有尽到母亲教育你的责任」这个问题?
我理解你现在自以为是的心情,也知道你对你妈管教的不满。我妈当年对我奶奶做的一切,可能有些太过分了。只是今天回过头来,我不禁感到心里的痛。后悔当年的无知,后悔现在的无奈,后悔母女关系没有我希望的那么美好。
我妈写这封信的时候,你好几次都想过来问我怎么回事。不知道你是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有点过分,还是觉得家里气氛凝重,内心不安。至少这证明你还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你和妈妈的每一次对话,发自内心的感受和情绪,都会被妈妈深深地记住,会在你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反复回忆,会用妈妈年轻时的感受去理解你,去思考妈妈现在应该做什么,如何成为一个你认可和喜欢的妈妈。
很多时候,我妈的说服教育只是想让你少走弯路,只是想让你成为一个被周围人尊重、欣赏、认可的优秀的人,只是想让你以后过得幸福。
虽然很多时候你是个好孩子,乖巧懂事善解人意,但还是有那么一些时候,你这么不听话,你说的话伤人心,你做的事让人生气,让我妈忍不住流下伤心的眼泪,她也不再想管你的心思。
为了不引起更恶劣的情绪,带来更激烈的冲突场面,我妈选择了走开,写了这么潦草的一封信,已经很多年没给你写过了。请尽量阅读理解。
写完信的时候,正好慧儿的爸爸给我打电话,听到我声音有点沙哑,问我怎么了,顿时觉得委屈。我把晚上的事跟慧儿爸爸说了,把信发微信给慧儿,让慧儿爸爸看看。过了一会儿,慧儿的父亲给了我如下回复:
我一直希望我的孩子优秀,听话,有礼貌。我也希望她能超越我们的父母,但是一旦孩子不按照自己的设计去发展,就会生气,加上我们优秀的童年背景,更难以接受他们无可争辩的行为。也许我们孩子未来的光芒并不是来自于这种应试教育,也许她会在未来的社会发展中找到新的出路。然而,我们父母只能尽自己的责任。如果我们的努力教育跟不上她,只能说我们尽到了责任。
也许你的信会感动她。
我们要在父母生气的时候理解他们,但是我们永远不会放弃她的管教。慧儿总体上还是个孝顺体贴的孩子。这个阶段有点不听话应该是正常的,不要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