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宁愿招一个喜欢提问的5岁孩子，也不愿招一个只拿高分的学生欺负者。”
初级商学院| 2016-04-12 07336057
这是初级商学院微信的第1081份额(点击标题下的“初级商学院”)。2016年4月8日，北京大学考研院院长秦春华在搜狐教育(微博“edu——搜狐”)和知识分子(微博“知识分子”)联合举办的论坛上的讲话。我们已经被授权了。
学院院长说
强烈建议大家阅读并分享这篇文章。北京大学考试研究所所长秦春华访问了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和其他世界级大学，寻找“中国学生最终缺少什么”的答案。从他年轻的时候，他被老师羞辱，因为他问“为什么两条平行线不能相交”到他5岁的女儿问他一个让他眼睛发亮的问题。他大声疾呼:“所谓的科学素养不是如何学习科学和如何在考试中取得高分，而是首先，学校和家长应该共同努力保护孩子的科学信念和探索精神。
为什么孩子们会问各种奇怪的问题，当他们长大上学时，他们无话可说
最近，我五岁的女儿对《西游记》上瘾了。直到她每天看完一集(当然是第86版)她才会上床睡觉。她看上去整天都很体贴。她忽然问母亲:“为什么孙悟空看见妖怪，唐僧看见小孩、老人和女人？”
“所有的孩子都对自己有好处，”他毫不谦虚地说。有了这个问题，我就可以把我的女儿招进北京大学，因为大学入学考试的所有核心要素，如好奇心、想象力、批判性思维，甚至哲学思维，都包含在这个宝贵的问题中。
这当然是一个笑话，但这个笑话可以让我们思考得更深刻。为什么孩子们经常能问各种奇怪的问题，但是当他们长大后，尤其是当他们进入学校时，他们越来越不能问有价值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这是一块晶莹的玉。一次参观后，你会被无数的污秽和污垢所污染。一个人不被冲走就不能回家(杨江先生的话)，难道我们不应该反思一下我们所接受的无知教育吗？教育应该让人们的心更开放、更清晰、更高尚，而不是更隐晦、更浑浊、更肮脏。
我想起了另一个故事。一位母亲正在厨房洗碗，这时她听到她的小儿子在后院蹦蹦跳跳。她对他喊道，“你在干什么？”小男孩骄傲地回答，“我想跳到月球上去。”你知道妈妈说了什么吗？她说，“是的，但是别忘了回家。”
这个小男孩长大后成为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并留下了响彻太空的经典名言:“这对于个人来说是一小步，但对于人类来说却是一大步。”他的名字是尼尔奥尔登阿姆斯特朗。
如果阿姆斯特朗的母亲当时说你是一只试图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你不会吗？或者，你是邪恶的？不要急着回家做作业！我认为几年后，也许有人会成为第一个在外太空的星星上留下脚印的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永远不会是阿姆斯特朗。
父母并不比他们的孩子聪明，但是太多孩子的好奇心被父母扼杀了。
因此，父母是儿童科学素养最重要的照顾者和引导者。我有意识地赶走了庄稼人。本质上，孩子们对外部世界的好奇心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它不需要培养，事实上也不能培养。所有父母要做的就是保护他们孩子的好奇心，不是浇灭它，而是点燃他们心中的火，鼓励他们探索未知的世界，如果他们有能力和条件，给他们有意识的指导。特别是，我反对父母根据成人世界的成功标志有意识地培养和塑造他们的孩子。当你努力为他或她铸造辉煌的未来时，你可能正在摧毁他或她自己的幸福。
2015年，美国神经科学家弗朗西斯·延森发表了《The Teenage Brain》，详细解释了青少年、婴儿和成人大脑和行为之间的差异。他通过大量的实证研究证明:青少年的学习能力高于成人，并且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下降；学习可以自然发生。多样化的学习环境有助于大脑的发展和学习能力的形成。然而，由于青少年大脑的控制单位落后于学习单位的发展，他们的自我控制能力和道德分析能力不如成人。
因此，孩子们在学习能力上比他们的父母强得多。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有一个特殊的使命。不同之处在于有些人能够发现并实现他们的使命。有些人混日子，无法找到他们一生的使命是什么。与孩子相比，父母只有更多的知识和经验。他们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去影响甚至阻碍孩子们实现他们自己的使命？你孩子的潜力和未来发展空间可能比你的大得多，甚至比你的想象还要大。
▋考虑到老师的天职，我因为问“为什么零不能是除数”和“为什么平行线不能相交”而受到训斥和羞辱
影响儿童科学素养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教师。有多少孩子因为老师的话而对某一领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有多少孩子因为老师的话而对某一学科完全失去了兴趣？我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我被认为是一名伟大的数学家，但不幸的是，我成了一名平庸的院长。
30多年前，当我在小学学习四则运算时，老师告诉我零不能是除数。我愚蠢地问，“为什么零不能是除数？”老师盯着我说，“当然零不能是除数！零怎么会是除数呢？”所以我沮丧地回到座位上，记起从现在开始，零不能是除数，但我没有继续问。当我在大学学习高等数学的时候，我不知道如果我追求“为什么我们不能被零除”的问题，例如，如果我让一个数无限接近零，那就是极限的概念。也就是说，我碰巧在微积分门口徘徊，因为老师的话，大门被砰地关上了。这是我第一次通过数学之神的考试。
后来，当我在初中学习平面几何时，老师告诉我两条平行线不能相交。我愚蠢地问，“为什么两条平行线不能相交？”老师指着我，几乎笑了。“当然平行线不能相交！平行线相交时可以称为平行线吗？”在全班的哄笑声中，我沮丧地回到座位上，想起“两条平行线不能相交”，同时，我对数学——完全失去了兴趣，这使我今天也缺乏足够的空间想象力。
2012年的一天，我和北京大学数学研究所的刘斌教授一起出差。我问他，数学家如何看待世界与普通人的不同？他给了我一个例子。例如，普通人看到的是两条平行线不相交，但在数学家看来，球面上的两条平行线相交。在闪电石火中，我仿佛又回到了30年前的那个班。
当时，我透过非欧洲几何的裂缝瞥见了一丝曙光。如果老师能像刘教授一样告诉我，我就能成为中国的！这是我第二次通过数学之神。刘清说，人生的路很长，但关键只有几步。不幸的是，我浪费了这两个机会。后来，上帝再也看不见了。他摇摇头说，“这家伙不适合做数学家。他应该参加考试。”从那以后，世界上少了一个数学家，多了一个考试主任。
▋无论何时何地，请记住，激发孩子的兴趣比天还大。
我必须非常严肃地说，这不是一个笑话，而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同样的故事发生在和我一样的一万名千千学生身上。当我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时，我会不时想起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我经常问自己:你鼓励学生问奇怪的问题吗？你有没有攻击和嘲笑他(她)主动提问？你有没有引导他或她为这个问题寻找一个以上的答案？你是否诱使他或她质疑你的结论并挑战你的权威？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我不想继续发生在我的学生身上。
教学方法是影响儿童科学素养的第三个重要因素。传统的教学方法迫使学生把死记硬背的知识塞进他们的大脑，但它们不能激发学生对科学的兴趣和向往，也不能学会用这些知识来解决自己的困难和问题。面对日益复杂和迅速变化的未来世界，教育机构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决定学生学习什么以及如何学得最好。
通过“问题导向教学”和“探究式教学”来促进学生主动学习，似乎是当今教学改革的趋势。然而，如何通过好的问题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和潜力，如何设计好的研究项目来帮助学生学习分析问题和与团队合作，仍然是世界各地教育机构面临的一个难题。2016年3月，北京大学考试研究所和麻省理工学院在北京大学举办了“FLOSS与语文教学改革”研讨会。在会上，麻省理工学院工程系统系教授理查德·拉森展示了FLOSS项目在教学方法改革方面的一些探索。他们帮助学生像科学家一样通过诸如“蚊子如何在雨中飞行”和“冰在淡水中融化的速度比在盐水中快吗”这样的问题进行思考和学习，给参与者带来了极大的启发。然而，这样一个课程体系的设计需要更多有热情和教学能力的教师，以及更多的资源。在广大不发达国家和地区，教育机构仍然面临相当大的困难和障碍。
用分数来衡量所有学生是常识，但是有太多的无奈。
今天，当我们讨论科学素养时，我们经常会陷入两种误解。我们特别注重科学知识的掌握，但我们往往忽略了比具体科学知识更重要的是人们对科学的真正信念和对科学精神的不懈追求。学习科学知识的目的不是为了解决我们在现实世界中遇到的问题，而是为了应付考试和进一步的学习。我们花了20多年才获得自然科学博士学位，但在毕业的那一刻，我们担任了一个与此无关的行政职务。我们背诵了许多科学术语，并不时蹦出两个英语单词，以免在与他人聊天时显得太无知。在学习科学知识的过程中，我们很少得到真正的科学思维训练，更不用说我们对科学的理解提高了多少。
我的观察与数据调查结果不一致。根据中国科协发布的第八次中国公民科学素养调查结果，2010年中国公民具备基本科学素养的比例达到3.27%，其中14.67%的人知道必要的科学知识，9.75%的人掌握基本科学方法，64.94%的人崇尚科学精神。
从表面上看，崇尚科学精神的公民比例似乎不低。然而，口头上提倡科学精神是一回事，在实际行动中实践科学精神又是另一回事。有多少人能在课堂上、在单位里和在公众舆论中拥有独立和自由的思想？有多少人可以大胆地表达自己不同于他人的观点而不随大流？
特别是，面对来自上级的压力和外部的诱惑，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不懈地追求真理而不妥协，“九死不后悔”？更有甚者，当面对大规模的集体围攻时，有几个人能够像马寅初先生一样说出下面这句严厉的话:“虽然我年近80，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但我还是作为一匹马出来战斗，直到被杀。我绝不会向那些只使用武力征服我，却没有说服我的批评家屈服。”
另一个误解是，我们特别重视自然科学知识的研究，但我们经常忽视科学思维和方法在人文社会科学中同样重要。一方面，我们习惯于定性分析和模糊思维，这几乎足够了。我们很少关注基于数据的实证分析和证据。例如，历史研究最注重证据。但是今天有多少历史学家整天呆在档案馆里看满是灰尘的原始文件？面对日本右翼势力一再否认侵华战争的犯罪历史，中国历史学家有责任和使命从原始档案中挖掘出有力的证据予以驳斥。这些工作我们已经做了一些，但还远远不够。
但另一方面，在忽视实证研究的同时，我们盲目崇拜“量化指标”，似乎认为只有量化指标才是科学的。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中国的考试和招生制度。从小学到研究生招生到人员招聘乃至干部选拔，人才选拔的依据不仅仅是一个点，甚至“精确”到小数点后三四位数字。这不是对科学的崇尚，而是对科学的亵渎。打着公平的旗号对科学不负责任。
我是一名教育博物学家。蔡元培先生曾说:“认识教育家不如遵守法律。与其追求统一，不如展示自己的个性。”“老师说，我心里有忧愁”。根据国际贸易中的比较优势原则，没有人能在同时生产两种商品时拥有比较优势。因此，除非两个人有相同的机会成本，否则一个人在生产一种商品时会有比较优势，而另一个人在生产另一种商品时会有比较优势。
这表明了一个事实，即每个人都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价值，或者换句话说，有其他人可以利用的地方。对于教育者来说，每个孩子都有来自天堂的特殊礼物。家长和老师必须做的是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们找到自己的“礼物”，并发扬光大。
科学素养存在于每个孩子的心中。父母和老师必须做的是尽最大努力唤醒这些仍在沉睡的灵魂。这似乎是常识，但说到教育，我们最容易忽略的就是这些常识。
有多少家长和老师以虚假教育的名义，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扼杀孩子的想象力。
就在最近，董戈选择孩子的方式引起了激烈的讨论。读完这篇文章后，我们正在考虑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