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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分享了郭珊老师的一些文章,下面有家长讨论留言。但是文章的写作背景和郭先生的教育思想是单独从一篇文章中分离出来的,所以在郭先生的同意下,我在父母的帮助下转载了他的其他文章。
本文来源于安阳郭珊老师微信官方账号的隐藏历史。原文没有改动
教师的素质是不是被大大降低了?河南郭珊
注:“教师素质”是一个宽泛的概念。从“传道、授业、解惑”的角度来看,至少应该包括三个方面:知识水平(教学)、教学技能(解惑)、道德理想(传道)。本文中的“教师素质”侧重于“知识(智力)素质”,因为教师从事的教学活动具有一定的智力内容,而知识是教师实践的基本前提。
比较简单的二分法:教师的素质一方面是“德”,一方面是“才”。本文主要讨论“人才”。因为“道德”太模糊,缺乏可量化的统计数据。
(一)记录两条新闻:
一、近日,安徽省某县向所辖学校发出通知,——名330分(不含体育和实验成绩)的考生有资格被送进特殊院校,5年后成为农村教师。2018年,该县普通高中(含民办学校)录取控制分420分,该县贫困高中671分。中考总分880分,扣除实验和体育,90分,纸面总分790分。330分,得分率只有41.7%。中考只有330分,录取率只有41.7%的学生,可以不经考试考上师范院校,五年后将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
这样智商水平的准老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下一代,令人寒心。
作者注意:这样学历水平的教师是符合国家小学教师教育标准的。
其次,安徽省中小学教师招聘由省教育厅和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联合组织。计划从6月6日至6月11日招聘17,158名教师。但在报名截止日前一天,全省仍有347个岗位未报名,有1007个岗位未达到开考比例。很快,这个消息被多家媒体报道,引起了人们对教师职业冷漠的讨论。最后,6月13日,省教育厅发布了教师招聘岗位取消(减少)形式。据记者初步统计,全省取消(减少)招聘计划792项,其中蚌埠市取消(减少)97项。
当然,两个新闻故事里的教职招聘岗位都是落后省份的农村学校岗位。
“家有隔夜粮,不为子弟之王”,似乎在某些地区已不再是传说。
这样,新时期人民教师素质的下降就会被“新常态”淘汰出局。
但是有反例,如下。
(二)记录两条旧新闻:
一、2016年人民大学附中招聘的16名新教师
二、天津南开中学2015年新聘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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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可以得出“名医海归献身教育”、“人民教师素质日益提高”的结论?似乎评价一个学校的好坏,不一定要争生源,不一定要争升学率,不一定要考分数,但是看老师的学历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透过现象看本质,有多少“名校”,比如人大附中、南开中学?这些案例与其说是“教师”行业价值的提升,不如说是一线城市“户口”的吸引,名校的“无形附加值”。
这样的案例数量很少,本质上与教育关系不大。
一方面是无人问津的农村教育,体制崩溃;另一方面,有所谓的“名校”学霸,用火烹油。教师资源和智力资源的差距甚至大于GDP和房价的差距。
所以,更有意义的问题不是“师资队伍素质是不是在下降?”而是“为什么教师素质的内部方差持续扩大?”或者“教育资源分配不均有多严重?“。
(3)从大数据看教师的“知识素质”:是否“学历”等于“学术能力”?
如果上面说的安徽的数据样本太小,笔者就用大跨度大数据来讨论。
以下数据均来自教育部教育统计公报-教育-历年,本人已进行二次处理。
以2017年、2008年、1998年为例。毕竟十年是可比的尺度。
注:专任教师资格率是指具有国家规定的最低学历的某一级别专任教师总数的百分比。参考《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中的相关规定:小学教师应具有中等师范学校毕业及以上学历;初中教师应具有高等师范院校或其他专科及以上学历;普通高中专职教师应具有师范大学或其他大学本科以上学历。
以高中为例,专任教师(本科及以上)合格率从1998年的63.49%上升到2008年的91.55%,2017年达到98.15%。从“学历”来看,普通高中教师的“素质”明显提高。
我们来看一下河南省的数据(缺少1998年的数据,这个数据来自河南省教学-教育-部门):
上表中,河南省初中教师本科学历比例从2008年的38.86%上升到2017年的77.43%。也就是说,仅仅十年前,河南省初中教师三分之一只有本科学历。现在上升到四个,其中三个有学士学位。高中教师中,有研究生学历的比例也接近10%。据笔者了解,在城市的一些重点高中,新招教师的比例超过三分之一甚至更高,博士生也很多。
随着“学历”的提高,是否意味着教师的“学术能力”和“智力”也相应提高了?
我们用数据来谈。
下表:2017年、2008年和1998年高等教育统计数据(数据来自教育部年度统计公报):
解读1:20年来,大学招生规模的扩大令人惊叹。1998年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赚钱的所谓“独立学院”,也没有那么多由专科升本的所谓“大学”。本科毕业生人数从1998年的40万增加到2017年的384万,20年间扩大了近10倍;硕士生招生人数从5.75万人增加到72.22万人,扩大了12.56倍。这个速度估计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同一历史时期,普通高中招生人数仅从1998年的359.55万人增加到2017年的800.05万人,仅翻了一番;由于适龄人口下降,初中生人数也有所下降,从1996.25万下降到1547.22万。
解读二:1998年,40万本科生来自约2000万适龄青年,选拔比例约为1: 50,即50名适龄青年产生一名本科生,绝对是人群中的“精英”。2017年,384.18万本科生来自约1500万适龄青年,选拔比例约为1: 4,可以说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理论上,高智商人群的分布比例基本不变,所以同一个本科学生的“含金量”差别很大。从事教育的本科生也是如此。现在老师的学历可能比二十年前高,但“学术能力”未必会随着“学历”而增长。
解读三:一个可耻的对比:1998年毕业的本科生和专科生总数约为75万人,其中本科生40万人,专科生35万人,2017年硕士招生人数高达72.22万人。1998年,本科生在适龄人口中的选择比例为2.01%,而2017年,硕士生在适龄人口中的选择比例为4.69%。结论:1998年本科生的“含金量”明显高于2017年硕士生。既然2017年招收的研究生数量基本接近1998年的本科和专科生(72万vs万),是否可以说2017年研究生在适龄人口中的“学术能力”排名总体上可能接近1998年专科生?
流通领域货币发行过多会导致货币购买力下降,这是经济领域的“通货膨胀”现象。事实上,“通货膨胀”不仅是一种经济现象,也是任何领域的“价值贬值”现象。学历也是如此。流通领域学历多了,学历购买力下降,学历恶性贬值。这就是学历膨胀。正如应对货币贬值的重要途径之一是发行更大面额的货币一样,人们应对“学术通胀”的基本策略是追求更大面额的“学历”。本科学历不值钱,人家追求硕士,硕士不值钱,人家追求博士,博士不值钱,人家追求名校称号,海归学历。随着学历的不断提高,学历的投入成本不断增加,而学历带来的收益不断下降。这可以用学历领域的“剧场效应”来形容。
总结:教师的“学历”水平稳步提高,本科生和硕士生的比例逐年增加,但并不意味着教师的“学术能力”也同步提高。相反,除了一二线城市的少数名校,大部分中小学教师的实际“学习能力”可能还是在下降。
数据以外的样本:
20多年来,作者去一所大学读书,那一年十几个系招收了700名本科生,大部分是教师。四年后毕业,听说母校本科招生计划3000,系成了“学院”,师范专业比例迅速下降。今年是2018年。母校本科招生计划9600,多了几个校区。教师专业日益成为点缀,竞价点往往在各专业的庙堂位置。现在母校的毕业生还是本省中学教师的主力军。
从师范生素质不断恶化可以看出。
(4)优秀学生逃离正常高考已经告一段落,录取即将结束。
在指导考生报考志愿者的过程中,我再次深深感受到了师范专业的“冷”。
很多家长咨询的时候都会问一句话:不要向老师汇报,其他的都行。
长期以来,男生不报师范的现象屡见不鲜,使中小学教师职业逐渐变成了“女儿国”。基础教育阶段教师性别比例失衡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包括
作者在一所重点中学工作。该校今年上线率高达94%,19名学生升任清北。每次放在名单上,我都会看录取红榜上的年轻名字:几乎没有人报考师范院校,就算有学生报考师范院校,也大多选择了师范院校的非师范专业。这个内陆小城最好的青年群体无一例外的一致选择拒绝当老师。
有一段话:当中学班主任,不要批评班里的校长,因为以后人家可能是精英;不要批评班里的二流学生,因为他们将来可能是地方公务员;不要批评班上的三流学生,因为他们以后可能是你的同事;不要批评你班上的差生,因为他们可能会成为你孩子的小学老师。
棘手的问题是:未来谁当老师?
现实问题是:未来公立普通学校的老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