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雄：游戏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在幼儿游戏中给予指导

在幼儿园课程中，既有游戏也有教学。在幼儿园课程的准备和实施中，难点不在于如何玩游戏或如何教学。难点在于如何处理游戏与教学的关系，尤其是如何指导教师开展以儿童游戏为重点的活动。事实上，这并不难玩。这是因为孩子生来就喜欢玩耍，天生就喜欢玩耍。毫不夸张地说，游戏是上天给孩子们的礼物。这份礼物是孩子们唯一能理解、爱和欣赏的东西。然而，这不是成年人所能看到、理解和真正欣赏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很少有教育工作者不欣赏儿童游戏，不尊重儿童游戏，不喜欢儿童游戏理论，尽管他们以不同的方式欣赏、尊重儿童游戏理论。当人们看到生活在大自然中的农村儿童在自然的河流中玩耍，在长满庄稼的田野中追逐，在收获的田野上用不同种类的种子“玩他们的把戏”时，没有人会投以羡慕和赞许的目光。当人们翻出孩子们在老城小巷里玩游戏的图片或照片，看到那些孩子踢毽子、陀螺、斗鸡、跳马、跳绳、玩弹珠、飞烟、打橄榄核、盖房子、翻花绳、摇空竹、刮碎片、跳橡皮筋、玩老鹰、抓小鸡等游戏时，所有经历过这种经历的人永远不会发出断断续续的感叹，感叹他们的童年已经过去，不能再回来，感叹今天的孩子没有这种福气。事实上，这个游戏并不难，因为孩子们可以在没有特殊材料的情况下玩游戏，比如一张纸、几块砖、一根绳子或橡皮筋、几颗弹珠，甚至什么都没有。相反，有时孩子们会得到很多玩具，但是他们不会玩。事实上，这个游戏并不难，因为儿童游戏不需要由成人来设计和教授。游戏是儿童自发的、独立的，没有任何社会效用目的。孩子们的游戏是为了满足自己，让自己快乐。玩的时候注意孩子们的眼睛，快乐，灵性，专注和奉献。没有人不会被它感动。相反，有时当大人教小孩如何玩耍时，小孩不会玩耍。上天给孩子的礼物不会让孩子尴尬。问题是我们不应该用所谓的“游戏”来为难孩子。例如，为儿童游戏设定目标，让儿童以我们的方式“玩”。根据我们的设计为我们的孩子设计和制作“高质量”的玩具(所谓的自制玩具)；在游戏中不断判断孩子的对错，让孩子按照我们的要求“玩”，对孩子来说都是困难的事情。事实上，一个双刃剑游戏并不困难，但在幼儿园教育中，当涉及到游戏时，问题变得复杂，游戏似乎变得困难。幼儿园是一种培养人的教育机构。培训人员必须包括培训目的、培训目标、培训方法和手段，还必须包括教学，所有这些虽然不反对儿童游戏，但很容易混淆。根据学前教育学的学科逻辑，幼儿教育机构将强调游戏和教学。游戏(游戏)主要是顺应幼儿的自然发展，而教学(教学)主要是将幼儿的发展带入社会和文化要求的轨道。从教育的角度来看，仅仅符合儿童的自然发展是远远不够的。换句话说，它只关心孩子们的游戏，而不关心老师的教学。这根本不是幼儿园教育。尽管儿童自然发展，但儿童的发展水平仍将保持在较低水平。只有教学，尤其是在最近的发展地区的教学，才能促进儿童在更高水平上的发展。理论上，游戏和教学是完全分开的。然而，在实践中，有时很难清楚地将两者分开。通常是“你有我，我有你”。这就是所谓的“寓教于乐”。

如果教和玩不容易，教和玩就更难了。这是因为前者是以教师为中心的活动，教师仍然可以把握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然而，后者是一种以儿童为中心的活动，包含了太多教师无法把握的因素，如儿童的兴趣和需求、儿童现有的生活经历等。在活动实施过程中很容易出现“与孩子玩耍”的倾向。这不同于单纯的游戏(玩耍)，后者不需要老师教孩子。这也不同于高结构教学。教师在教学时考虑儿童游戏并不重要。“边玩边教”指的是在儿童游戏中给予指导，其中肯定会涉及到“为什么要指导”、“指导什么”、“如何指导”等问题，这些问题几乎都是无法回答的。到目前为止，人们对儿童游戏指导的理解就像理解一把双刃剑，只能用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表达：“教得太多必然会伤害儿童；教学太少，如果只有花朵，就不会有果实。”然而，人们不知道什么是太多，什么是太少。到目前为止，人们对儿童游戏指导的理解就像理解一把双刃剑。他们所能认同的只有这样一个“真理”:“当幼儿园老师很难，当需要教的时候很难教，不教就是失去机会；不该教的时候不要教，教是在干扰孩子。”然而，人们不确定什么时候该教什么时候不该教。因此，人们只能希望每一位幼儿园老师都能成为“聪明的老师”，用智慧去抓住“需要时的手”；因此，人们只能提出这样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通过观察来了解和认识孩子，“读读这本书的孩子”，并根据孩子的发展水平，来关注孩子的兴趣和需求，为孩子提供合适的教育。不同的解释和不同的说明“为儿童读这本书”有着良好的愿望和清晰的逻辑，因为只有理解和了解儿童，了解儿童的“为什么要玩”、“玩什么”和“如何玩”，才有可能在适当的时间用适当的方法指导儿童游戏。“为幼儿读这本书”是一个美丽的词，但这是一件根本做不到的事。多年来，各种学科一直试图从不同的角度研究幼儿。到目前为止，人们对幼儿的理解还有点肤浅。由于儿童是一本他们不会读的书，人们只能改变思维方式，用解释的方式来理解儿童游戏，以便更接近儿童，这比抱着无所事事的态度更积极。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许多“真理”只是相对的，是在否定之否定中发展起来的，是在人们不断阐释和相互对话的过程中逐渐建构起来的。人们对儿童游戏的理解也是如此。对儿童游戏的解读必须基于对儿童游戏的观察。所谓的观察意味着“看”，而“看”自然需要眼睛。但是“看见”并不等于“看见”。人们“看到的”是人脑处理眼睛看到的信息的结果。观察一些简单的事情并不像观察一些复杂的事情那么简单，尤其是一些具有多重解释的事情。对于简单事物的观察，人们可能强调客观性，但对于复杂事物的观察，人们只能强调主观性和解释性，至少部分强调主观性和解释性。换句话说，当人们用多种解释观察事物时，观察者“看到的”往往是他想看到的，而不是客观存在的。同样，观察者看到的东西的意义是由观察者给出的，而不是由事物本身给出的。幼儿园老师对儿童游戏的观察也不例外。幼儿园老师在观看儿童游戏前必须站好。只有当他们有一个立场，他们才能有一个观点，只有当他们有儿童游戏的外观，从这个角度看，他们才能给他们的意义。

从不同的角度看儿童游戏，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的游戏外观，并赋予不同的含义。例如，看一群幼儿把球滚下斜坡，从建构主义的角度，我们可以看到幼儿在动手操作的过程中是如何获得物理经验和逻辑数学经验的，这就赋予了幼儿在游戏过程中积极建构两种不同知识的意义。从成熟理论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看到儿童滚球的实时发展水平，思考下一步的发展方向，以及如何在滚球游戏中顺应儿童的自然过程。把孩子们的游戏“看过”记录下来，并赋予它们形成“故事”的意义，这就是所谓的“记录”。“记录”是一个能够给幼儿园教师带来思考和启迪的案例，而不是一个可以复制的规则和方法，更不是一个对所发生事情的客观记录。因为“记录”被赋予不同的含义，不同的观察者将为相同的儿童游戏确定不同的游戏指导方案。例如，对于把球滚下斜坡的孩子，持有建构主义观点的幼儿园教师不会急于要求孩子学习任何知识和技能，而是会让孩子自己操作、尝试和体验，因为他们认为物理知识和逻辑数学知识的建构过程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们可以改变斜坡的长度、角度和倾斜度，以及球的类型和位置，以使儿童在适当的时间获得不同的体验，但他们不会促进儿童完成既定的任务。对于同样一群滚下山坡的孩子，理论成熟的幼儿园老师不会急于要求孩子学习任何知识和技能，而是耐心地等待孩子长大，让孩子自己玩耍。最多，他们可能只要求孩子尝试下一个发展阶段。莎士比亚有一句名言：“一千个哈姆雷特在一千个心中”。由于每个观看儿童游戏的教师都有不同的经历背景和立场，他们对儿童游戏的理解也不尽相同，他们的“记录”也不尽相同，所以他们可以在平等的对话中持有自己的观点，进行碰撞、碰撞、协商和分享，建构自己对儿童游戏的理解和知识，并逐渐形成自己处理儿童游戏的独特经验(所谓的隐性知识)，从而有效地指导儿童游戏在特定情境中的运用。对于儿童游戏，将会有不同的解释，从而演绎出不同的指导策略、内容和方法。很难回答哪个解释更合理，哪个指导更有效。如果一个人必须寻求答案，也许“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最好的答案。尤其是，解读儿童游戏，演绎不确定性和情境性的引导策略、内容和方法是不容易的，需要高水平的幼儿园教师来实施。也就是说，对于一般水平的幼儿园教师来说，最好是让孩子们全心全意地玩自己的游戏，并在他们获得了大量的教育经验后才开始指导孩子们的游戏，这样更实用。